第19章 恒遠優秀員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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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恒遠優秀員工
好的不靈，壞的靈。晚上在吃飯時，任果就沒敢喝酒。怕的就是萬一程維身體有什麽問題，她可以馬上開車送他去醫院。可是怎麽也沒想到，竟然是肺炎這麽嚴重。
因為他堅持明天要出差，所以為了節約時間，只能就近找一家醫院。
郊區的二級醫院，設備和環境自然比不上他定點去的私立醫院。但好在這個點，急診室裏人還不算太多，大概花了半小時，問診、抽血、拍片一系列流程就已經走完。
檢查結果出來，細菌性肺炎確診。任果松了半口氣，不算疑難雜癥就行。
只是程維這人對自己太狠，人家醫生說了不用輸液，可他非得要求輸液。不為別的，就為了能早點好起來，明早能順利離京出差。
在這件事上，任果也勸不了他。
急診輸液大廳裏，他們找了兩個挨著的座位坐下。
雖然醫院裏有暖氣，但對發燒的患者來說，寒氣仿佛還在不停地往骨子裏鉆。
程維身上蓋著任果的長款羽絨服，脖子上還圍著她的毛線圍巾。平日裏那一副為眾多女員工所傾倒的總裁氣質，這會兒已經被遮擋得嚴嚴實實。
任果想到這兒就有些想笑。
程維瞥見她嘴角的壞笑，忍不住說道：“看我生病，很開心是不是？”
“對啊，你不知道員工最開心的事之一，就是老板生病嗎？”任果故意逗他。
“呵，沒句實話。”程維小聲嘀咕，“明明剛剛還挺擔心的……”
任果清了清嗓子，當作沒聽到他的話。
“那個，新節目的合作，還沒和祁楓談妥嗎？”她生硬地轉移開話題。
“談的不是新節目。”程維答道，並沒有想要隱瞞她的意思，“我想，把祁楓挖過來。”
聽到這話，任果一臉的吃驚，“程總，連這主意都敢打？”
程維靠在椅背上，笑了一下。有些虛弱，但那股子驕傲還是顯而易見的，“怎麽？恒遠挖不動他？還是我能力不夠？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任果搖搖頭，“雖然有傳言，這幾年他在新世界幹得不怎麽開心，但我總覺得他是個念舊的人，不會輕易挪地兒。”
“挪不挪的，只是欠一個時機而已。而時機，如果只靠等，那是等不來的。”程維看著她，“不過，除此以外，他倒是給我推薦了一個人選。我個人覺得，這個人的確比他還要合適。”
任果被他這麽一說，忍不住好奇，“啊？是誰？他推薦誰了？”
程維與她對視一會兒，來了一句：“瞎打聽什麽？公司機密。”
任果等了半天，沒想到被他給耍了。
“切~”她白他一眼，沒好氣道，“什麽公司機密，我還不稀罕知道呢！”
程維笑著合上眼睛，“行了，真那麽想知道的話，以後就對我好點兒。等我哪天心情好，興許就透露給你了。”
“不識好賴。我哪裏對你不好了？”任果撇撇嘴，雙手交叉於身前。她也靠到椅背上，合上了眼。
程維被懟，但心裏卻也覺得自己活該。
是啊，她對自己哪裏不好了？
就說今天，從在潤澤山莊開始，她處處都在為他著想。這會兒半夜，她一個姑娘家開車送他來醫院，替他排隊掛號、取藥輸液，沒有抱怨，忙前忙後。
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，可回想起來，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。小時候生病，家裏都有私人醫生，父母每日都很忙，對他的關懷便好像淡得都沒有記憶。
後來他們離婚，名義上他雖然跟了母親，但也一直是自己在外求學，並沒有從她那裏獲得多少母愛。
他和父親的關系，就更加淡漠了。最近一次關系有所緩和，還是因為把她帶到家裏。
不管父子關系如何，做父親的都還是希望子女能有個幸福的歸宿，不是麽？
程維睜眼，看了看身邊似乎已經睡著的人，心裏莫名踏實。
將身上蓋著的羽絨服分給她一半，而小心朝她靠近的肩膀，也很自然地承接住了她發沈的腦袋。
不大的輸液廳裏，就這麽一個小角落。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，仿佛已經是相處了很久的情侶。
他微微側頭，兩個人的鼻息就緩緩地交纏在一起。
她睡熟了，而他一點也不舍得睡。
透明的輸液袋裏，藥水一點一滴地落下，時間在此時變得尤為直觀。
程維一向就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，從來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。可眼下，他卻想讓時間變慢一些，甚至難得天真地假想，如果時間能像掛在他手上的輸液袋那樣，有個可控滴速的輪軸就好了。
然而，假想終歸是假想，混混沌沌之中，他還是睡著了。等醒來時，手背上的針管早就被護士收走，而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已經是淩晨四點。離醫院正式上班還早，輸液大廳裏也沒什麽人。
程維擡起酸脹的胳膊，伸手揉了揉還有些昏沈的腦袋。沒那麽難受了，就是身子還有些發飄。
他起身，小心地理著被他蓋了一整晚的羽絨服。
“別收別收。”厚重的棉門簾被掀起一角，任果從外面鉆進來。走不到兩步，便連打了幾個噴嚏。
程維看她手裏提著一兜東西，一下就明白了。
她的羽絨服一直在他身上蓋著，所以她就這麽跑出去了一趟。
零下十幾度的氣溫，呵氣成冰……
程維拉她手過來，又把那一兜子東西放到座椅上。
羽絨服、圍巾，一一替她穿戴好。
“你從來都是這麽舍己為人的麽？還是說，想把自己也凍病，好讓我別去出差？”程維皺著眉頭，看著她問。
看來，這病是好了大半了，又能板起臉來教訓人了。
任果才不讓他，耍貧嘴和他杠：“是啊，我多愛崗敬業啊。程總要是出差去了，我可只能每天在家躺平了。那怎麽行？今年恒遠的優秀員工必須是我啊！聽秦秘書說，優秀員工不僅有個能刻上名字的獎杯，還能發 5 萬塊錢呢！為了這份榮譽，我必須無所不用其極啊！程總，就成全我唄？”
原來還一臉嚴肅的程維，這會兒差點憋不住笑。
“秦秘書就沒告訴你，我的司機是不參與評選的嗎？”他故意嚇唬她。
任果“啊”了一聲，忍不住申訴：“老板，這是什麽規定？這這這，這一點兒也不公平啊！”
“有什麽不公平的？”程維笑道，“你不是想要榮譽？我個人出資，給你買一個比優秀員工還要大的獎杯，怎麽樣？”
“獎杯不重要，你怎麽不提 5 萬塊錢的事兒了？”任果歪著頭問他。
他伸手敲了一下她腦門，“財迷是吧？那麽多員工，也就你敢張口跟我要錢。”
“老板，您就看看，整個恒遠，還有誰像我一樣，大周末的還加班到淩晨的？”任果說著，又去翻座椅上的那兜東西，“您再看看，還有誰能任勞任怨地跑倆小賣部，才給老板弄來這些救命的糧食？老板，您可擦亮眼吶！優秀員工就在您眼前啊！”
程維沒忍住，徹底被逗笑，“行了行了，再說下去都要感動中國了。小任師傅，再接再厲，持之以恒吧。5 萬塊錢，不在話下。”
任果眉開眼笑，對他比了個“耶”。接著，又屁顛屁顛地給他開了一罐熱乎的八寶粥。
“怎麽還是熱的？”程維有些訝異。
“要不說我怎麽跑了倆小賣部呢？”任果給他遞過折疊勺，“頭一家不會做生意，到了第二家才有泡在熱水桶裏的食物賣。我當機立斷，多花了兩塊錢，果斷買了熱的！怎麽樣老板？這事兒我辦得是不是深得你心？”
程維笑著說：“是、是。我感動得都想哭。”
其實他到機場 vip 室，就可以吃到飯。但他沒提。畢竟溫熱的罐裝八寶粥，他是第一次吃，而且很合他的胃口。
……
簡單填飽肚子後，任果就開車送他去機場。
秦景新和他同行出差，這會兒已經等在航站樓裏。
三人會合後，任果卻沒有馬上要放他們走的意思。
她對著秦景新仔仔細細地交代了一番程維的病情，以及如何用藥和各條註意事項。事無巨細到秦景新實在忍不住打趣，求讓老板給她轉個崗，讓她去當生活秘書。
任果沒意見，玩笑說轉崗就得漲薪，讓老板斟酌後再定。
程維沒說什麽，伸手將她輕輕抱住。
任果怔住。
而秦景新裝作沒看到，扭頭走去另一邊。
她的手，很不自然地卡在他腰間。臉不自覺地發燙，就像他昨晚發燒那樣。
“謝謝。”程維低聲，在她頭頂說。
“謝……謝什麽？”任果腦袋空空，愛耍貧嘴的本事瞬間變廢。
“沒什麽。”程維笑了笑，將她松開，“就是謝謝。你……不要誤會。”
神智恢覆，任果用笑來掩飾內心的慌張，“嗐，本職工作，本職工作。謝謝領導肯定，年底獎金記得給我漲一漲就行。”
程維無奈搖頭，沒好氣道：“算了，我漲不起，你還是接著誤會吧！”
“……”
任果閉嘴，不敢再貧。
下了一百遍決心，不再招他。可現在看來，並不奏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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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不靈，壞的靈。晚上在吃飯時，任果就沒敢喝酒。怕的就是萬一程維身體有什麽問題，她可以馬上開車送他去醫院。可是怎麽也沒想到，竟然是肺炎這麽嚴重。
因為他堅持明天要出差，所以為了節約時間，只能就近找一家醫院。
郊區的二級醫院，設備和環境自然比不上他定點去的私立醫院。但好在這個點，急診室裏人還不算太多，大概花了半小時，問診、抽血、拍片一系列流程就已經走完。
檢查結果出來，細菌性肺炎確診。任果松了半口氣，不算疑難雜癥就行。
只是程維這人對自己太狠，人家醫生說了不用輸液，可他非得要求輸液。不為別的，就為了能早點好起來，明早能順利離京出差。
在這件事上，任果也勸不了他。
急診輸液大廳裏，他們找了兩個挨著的座位坐下。
雖然醫院裏有暖氣，但對發燒的患者來說，寒氣仿佛還在不停地往骨子裏鉆。
程維身上蓋著任果的長款羽絨服，脖子上還圍著她的毛線圍巾。平日裏那一副為眾多女員工所傾倒的總裁氣質，這會兒已經被遮擋得嚴嚴實實。
任果想到這兒就有些想笑。
程維瞥見她嘴角的壞笑，忍不住說道：“看我生病，很開心是不是？”
“對啊，你不知道員工最開心的事之一，就是老板生病嗎？”任果故意逗他。
“呵，沒句實話。”程維小聲嘀咕，“明明剛剛還挺擔心的……”
任果清了清嗓子，當作沒聽到他的話。
“那個，新節目的合作，還沒和祁楓談妥嗎？”她生硬地轉移開話題。
“談的不是新節目。”程維答道，並沒有想要隱瞞她的意思，“我想，把祁楓挖過來。”
聽到這話，任果一臉的吃驚，“程總，連這主意都敢打？”
程維靠在椅背上，笑了一下。有些虛弱，但那股子驕傲還是顯而易見的，“怎麽？恒遠挖不動他？還是我能力不夠？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任果搖搖頭，“雖然有傳言，這幾年他在新世界幹得不怎麽開心，但我總覺得他是個念舊的人，不會輕易挪地兒。”
“挪不挪的，只是欠一個時機而已。而時機，如果只靠等，那是等不來的。”程維看著她，“不過，除此以外，他倒是給我推薦了一個人選。我個人覺得，這個人的確比他還要合適。”
任果被他這麽一說，忍不住好奇，“啊？是誰？他推薦誰了？”
程維與她對視一會兒，來了一句：“瞎打聽什麽？公司機密。”
任果等了半天，沒想到被他給耍了。
“切~”她白他一眼，沒好氣道，“什麽公司機密，我還不稀罕知道呢！”
程維笑著合上眼睛，“行了，真那麽想知道的話，以後就對我好點兒。等我哪天心情好，興許就透露給你了。”
“不識好賴。我哪裏對你不好了？”任果撇撇嘴，雙手交叉於身前。她也靠到椅背上，合上了眼。
程維被懟，但心裏卻也覺得自己活該。
是啊，她對自己哪裏不好了？
就說今天，從在潤澤山莊開始，她處處都在為他著想。這會兒半夜，她一個姑娘家開車送他來醫院，替他排隊掛號、取藥輸液，沒有抱怨，忙前忙後。
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，可回想起來，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。小時候生病，家裏都有私人醫生，父母每日都很忙，對他的關懷便好像淡得都沒有記憶。
後來他們離婚，名義上他雖然跟了母親，但也一直是自己在外求學，並沒有從她那裏獲得多少母愛。
他和父親的關系，就更加淡漠了。最近一次關系有所緩和，還是因為把她帶到家裏。
不管父子關系如何，做父親的都還是希望子女能有個幸福的歸宿，不是麽？
程維睜眼，看了看身邊似乎已經睡著的人，心裏莫名踏實。
將身上蓋著的羽絨服分給她一半，而小心朝她靠近的肩膀，也很自然地承接住了她發沈的腦袋。
不大的輸液廳裏，就這麽一個小角落。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，仿佛已經是相處了很久的情侶。
他微微側頭，兩個人的鼻息就緩緩地交纏在一起。
她睡熟了，而他一點也不舍得睡。
透明的輸液袋裏，藥水一點一滴地落下，時間在此時變得尤為直觀。
程維一向就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，從來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。可眼下，他卻想讓時間變慢一些，甚至難得天真地假想，如果時間能像掛在他手上的輸液袋那樣，有個可控滴速的輪軸就好了。
然而，假想終歸是假想，混混沌沌之中，他還是睡著了。等醒來時，手背上的針管早就被護士收走，而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已經是淩晨四點。離醫院正式上班還早，輸液大廳裏也沒什麽人。
程維擡起酸脹的胳膊，伸手揉了揉還有些昏沈的腦袋。沒那麽難受了，就是身子還有些發飄。
他起身，小心地理著被他蓋了一整晚的羽絨服。
“別收別收。”厚重的棉門簾被掀起一角，任果從外面鉆進來。走不到兩步，便連打了幾個噴嚏。
程維看她手裏提著一兜東西，一下就明白了。
她的羽絨服一直在他身上蓋著，所以她就這麽跑出去了一趟。
零下十幾度的氣溫，呵氣成冰……
程維拉她手過來，又把那一兜子東西放到座椅上。
羽絨服、圍巾，一一替她穿戴好。
“你從來都是這麽舍己為人的麽？還是說，想把自己也凍病，好讓我別去出差？”程維皺著眉頭，看著她問。
看來，這病是好了大半了，又能板起臉來教訓人了。
任果才不讓他，耍貧嘴和他杠：“是啊，我多愛崗敬業啊。程總要是出差去了，我可只能每天在家躺平了。那怎麽行？今年恒遠的優秀員工必須是我啊！聽秦秘書說，優秀員工不僅有個能刻上名字的獎杯，還能發 5 萬塊錢呢！為了這份榮譽，我必須無所不用其極啊！程總，就成全我唄？”
原來還一臉嚴肅的程維，這會兒差點憋不住笑。
“秦秘書就沒告訴你，我的司機是不參與評選的嗎？”他故意嚇唬她。
任果“啊”了一聲，忍不住申訴：“老板，這是什麽規定？這這這，這一點兒也不公平啊！”
“有什麽不公平的？”程維笑道，“你不是想要榮譽？我個人出資，給你買一個比優秀員工還要大的獎杯，怎麽樣？”
“獎杯不重要，你怎麽不提 5 萬塊錢的事兒了？”任果歪著頭問他。
他伸手敲了一下她腦門，“財迷是吧？那麽多員工，也就你敢張口跟我要錢。”
“老板，您就看看，整個恒遠，還有誰像我一樣，大周末的還加班到淩晨的？”任果說著，又去翻座椅上的那兜東西，“您再看看，還有誰能任勞任怨地跑倆小賣部，才給老板弄來這些救命的糧食？老板，您可擦亮眼吶！優秀員工就在您眼前啊！”
程維沒忍住，徹底被逗笑，“行了行了，再說下去都要感動中國了。小任師傅，再接再厲，持之以恒吧。5 萬塊錢，不在話下。”
任果眉開眼笑，對他比了個“耶”。接著，又屁顛屁顛地給他開了一罐熱乎的八寶粥。
“怎麽還是熱的？”程維有些訝異。
“要不說我怎麽跑了倆小賣部呢？”任果給他遞過折疊勺，“頭一家不會做生意，到了第二家才有泡在熱水桶裏的食物賣。我當機立斷，多花了兩塊錢，果斷買了熱的！怎麽樣老板？這事兒我辦得是不是深得你心？”
程維笑著說：“是、是。我感動得都想哭。”
其實他到機場 vip 室，就可以吃到飯。但他沒提。畢竟溫熱的罐裝八寶粥，他是第一次吃，而且很合他的胃口。
……
簡單填飽肚子後，任果就開車送他去機場。
秦景新和他同行出差，這會兒已經等在航站樓裏。
三人會合後，任果卻沒有馬上要放他們走的意思。
她對著秦景新仔仔細細地交代了一番程維的病情，以及如何用藥和各條註意事項。事無巨細到秦景新實在忍不住打趣，求讓老板給她轉個崗，讓她去當生活秘書。
任果沒意見，玩笑說轉崗就得漲薪，讓老板斟酌後再定。
程維沒說什麽，伸手將她輕輕抱住。
任果怔住。
而秦景新裝作沒看到，扭頭走去另一邊。
她的手，很不自然地卡在他腰間。臉不自覺地發燙，就像他昨晚發燒那樣。
“謝謝。”程維低聲，在她頭頂說。
“謝……謝什麽？”任果腦袋空空，愛耍貧嘴的本事瞬間變廢。
“沒什麽。”程維笑了笑，將她松開，“就是謝謝。你……不要誤會。”
神智恢覆，任果用笑來掩飾內心的慌張，“嗐，本職工作，本職工作。謝謝領導肯定，年底獎金記得給我漲一漲就行。”
程維無奈搖頭，沒好氣道：“算了，我漲不起，你還是接著誤會吧！”
“……”
任果閉嘴，不敢再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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